长得像胡音羽的孩子一边阻止那些比她还小的孩子去舔地板，一边瞪着周围，一脸警惕：“谁？！”
限宛本能地想掉头跑路，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孩子，没什么威胁性没什么好逃跑的，于是她干脆摘下戒指，暴露在他们眼前。
顾熠看到限宛暴露自己，跟着也摘下戒指。
一屋子的孩子看着这突然冒出的两个大人，纷纷惊恐地缩成一团，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限宛看到这些孩子下意识的反应，更加肯定了顾熠的猜测：这些孩子，应该就是黑市里的奴隶没错了。
“你们是谁？！”小女孩儿强撑着质问限宛，她颤抖的手臂暴露了她的恐惧。
“你们不用怕，我们是好人，我可以给你们食物。”限宛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想掏出点食物表示诚意，结果摸上手腕的手落了空。
限宛：“……”呃……忘记手环给薛梓桐了，尴尬。
幸好顾熠的手环里有当初在地球农作物基地里被限宛强制要求放入的蔬菜瓜果，顾熠将那些可以即食的蔬菜水果分给那些小孩儿，一开始他们还很警惕不肯吃，但顾熠当着他们面一口一口地吃了一些后，他们便蜂拥而上，抱着那些食物狼吞虎咽。
一副好像从来没吃饱过的样子。
限宛看着那个长得像胡音羽的小女孩儿也稍微放下防备开始吃东西时，她慢慢靠近对方，放缓语气，轻声问道：“那个，小妹妹，姐姐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认不认识胡音羽？”
小女孩儿吃东西的腮帮子一顿，眼睛有那么一瞬失神，但很快回过神来，眼神也不看限宛，盯着前方语气不太好地说：“不认识，没听说过，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限宛：“……”三重否定啊……感觉就是认识的意思呢。
但这个女孩似乎不太喜欢胡音羽的样子，应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限宛换了个问题：“那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这里生了什么？你们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
小女孩儿面对这个问题显得更加踌躇，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复的限宛都快准备放弃了，才听到小女孩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是方格堂的天使。”
“天使是什么？方格堂又是干什么的？”限宛皱眉：不会又是造物主搞出的什么封建迷信吧？
小女孩儿突然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限宛的眼睛：“我们可以出去说吗？”
限宛点点头，跟着小女孩儿走到房屋后面的院子里。
在顾熠跟上来后，关上院子的门，对他们解释道：“他们还小，不懂那些事情，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才把你们带出来。”
限宛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心里嘀咕：你也没大多少啊……
明明这个女孩儿年纪也并不大，但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成年人的稳重，这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变成这个样子。
小女孩儿靠在身后的墙面上，双手抱胸，微微晃动下巴，手不自觉地攀上自己的胳膊：“方格堂是黑市的着名会所，未成年的兽人被称为天使，成年的兽人被称为恶魔，方格堂为贵族提供服务，我们都是方格堂培养伺候贵族的奴隶。”
小女孩儿微微卷起一部分衣袖，露出狰狞的伤疤：“他们特别喜欢使用鞭子，经常把我们打得皮开肉绽后，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添上，每个月都会死掉很多天使。”
限宛听着小女孩儿的话眉头就没松动过，她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胡夏闪，我们大多数都是走失后被拐卖到这里的，我……也是。”胡夏闪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停顿，限宛看出对方在撒谎，但是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