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喜欢这种万事有人兜底的感觉，虽然她并想事事依靠他，虽然半个时辰前还在生他的气。
但女人嘛，谁不希望有双强而有力的臂弯时时护卫着？
“晚辈想知道，孙小姐与章文惠之间，有何过节。”默言开门见山。
黄大家幽幽叹息一声道：“孙家惨案生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你真的知道些什么？”默言大喜。
“章娘子十岁便在我处学琴，她属于天赋不错的，也算是我门下弟子中的佼佼者，孙小姐前年才拜入我门下，只学了两年，她的琴技已经堪当宫庭琴师了，她是我所见到的天赋最高的人，而且肯学，性子沉静，慧而不骄，若她不是英年枉死，再过两三年，很有可能成为京城另一个琴艺大家。”
默言对古琴并不擅长，所以不知道这一行的事。
“难道是因为妒嫉？只是因为人家比她有天赋？”默言想不通，小声咕哝。
黄大家惊讶地看着她。
默言不好意思道：“您继续。”
“她是因为妒嫉，不过，并不全是因为琴技。”黄大家道。
“不全是因为琴技，孙小姐还有旁人远胜过她？”默言好奇道。
“我还有位弟子，与古琴一道也很有天赋，又肯刻苦，所以，他如今已经是宫庭琴师了。”黄大家道。
默言看向秦承颂。
秦承颂摇头：“我太忙……”
言外之意，很少关注宫庭乐师们。
在这个时代，乐师地位很低，大多为犯官子弟被没入教坊司后担任，当然也有不属于教坊司的，但也大多是平民或者小官吏子女。
象章文惠这种出身，自是不可能入宫当乐师的。
孙小姐也不太可能，孙父的官职虽不高，却是要职，算肥差。
孙家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不必女儿赚钱养家。
“他叫黄文斌，祖父曾官至礼部尚书。”黄大家道。
“是被宣王案牵扯而罢官去职的那位黄尚书？”秦承颂惊道。
“不止罢官去职，皇上还下了一道旨令，黄家子孙都不可入仕。”黄大家道。
“也姓黄，他与您……”默言问道。
“只是本家，算起来，还是有点亲吧，脱了五福的。”黄大家道。
“所以呢？这位弟子与孙小姐和章娘子都有瓜葛吗？”默言忍不住八卦。
黄大家又叹了口气：“造孽呀。”
默言与秦承颂对视一眼，果然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