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巨大的痛苦让小美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没有一个修女进来查看。
直到叫喊声逐渐减弱,才有一个修女进来转身就抱走了孩子。
这是体力不支的小美昏过去看到的最后一幕。
等到她睁眼醒来时,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人间地狱。
3。「妓女」集中营
小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孩子。
她只记得修女把刚出生的孩子头也不回地抱走了。
刚想动弹,却被一阵眩晕逼得再次躺倒在地上。
这几天下来,小美已经严重营养不良。
她只能勉强转头打量着环境,这里并不是那个接生的房间。
地板又脏又潮湿,零零散散铺着几簇稻草。
这时,门打开了,一位修女走了进来。
「你醒了,喝点水,待会去干活。」不带一点感情,用的是命令语气。
「干活?」小美傻眼了。
国外虽然没有坐月子的习俗,但也不至于让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去干活啊!
「那我的孩子呢?」这才是小美最急迫的事情。
修女没理她,径直出去了,临走时才抛下一句话。
「这是你们这些妓女应得的。」
妓女?莫名其妙被侮辱的小美更晕了。
缓了好一会,她才喝了些水,缓缓移动到了门外。
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几十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正排着队接受修女的训话。
每个人都穿着一体式的布衣,已经洗得白。
小美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换上了相同的「制服」。
那边,容嬷嬷一样的修女还在训话。
「未婚先孕的人,就和不珍惜贞洁的妓女没有区别!这个地方,就是防止你们这样的堕落女性出去危害社会。你们要在这里劳动,直到灵魂得到净化!」
接着,嬷嬷斜了一眼小美,让她赶紧入队。
小美不明就里,而边上的女生们,纷纷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训话结束后,就是干活时间,基本上来说就是洗衣服。
通过训话,和边上女生的小声解释,小美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地方叫抹大拉女性庇护所,是修道院的一部分,专门安置那些「堕落女性」。
以前是强制妓女劳动的地方,现在这里绝大部分都是未婚先孕的女孩。
「那我们的孩子呢?」小美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我们要在这至少干上一年,作为在修道院分娩的代价,之后就能见上一面。」
「一面?那之后呢?」
对方耸了耸肩。
「不知道,出去的人就再也没回来过,是我也不想再回来。」
虽然莫名其妙成了苦力,但为了自己的孩子,小美还是接受了一切。
然而很快她就会知道,这里并不只是劳动这么简单。
小美和女孩们私下都把这地方称为抹大拉的洗衣店,因为一天里有十几个小时都在洗衣服。
但事实上,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集中营。
一周七天无休,也没有任何工资。
修女们会在洗衣房里轮班视察,一旦现有人不专心,等待她的就会是严酷的体罚。
一开始小美因为刚生完孩子,还没受到太多为难。
可随着几个月过去,修女们开始原形毕露。
她们会在半夜把小美的头拎着往墙壁上撞,还会在小美洗澡时突然冲进来把她的头摁进水里。
一边打,一边嘴里咒骂着「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