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6晴舟只觉眼前一花，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像猛兽，掀起狂暴飓风。
不等6晴舟反应过来，就觉一股大力朝自己袭来，有力手掌扣住自己脖颈狠狠摔向地面。
他的视野顿时天旋地转，背后传来剧烈钝痛，五脏六腑都被颠得移了位，痛到失声，眼前一阵阵黑。
等6晴舟终于缓过来，抬头向上看去时，看到的，就是祈行夜的那张俊过于优越的俊容。
却眉眼肃杀凛冽。近距离之下，威慑力可怖。
6晴舟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祈行夜，而是那一位先生。简直是相同的恐怖气场。
“你……”
他想要说话，一张开嘴才现，被祈行夜掐得过紧的脖颈也挤压了声带，就连呼吸都是困难。
他甚至怀疑，祈行夜是真的准备活活掐死他。
再用力一分，就会扭断脖颈，颈骨错位而死亡。
“祈，行夜。”
6晴舟的脸迅因窒息而红，他艰难喘了口气，问：“你打算，杀死我吗？什么都，没有，想问的……吗？”
祈行夜手掌下微一用力，在他身下的6晴舟立刻痛呼一声本能仰头，紧闭了眼睛。
“你刚刚不还在说，要因为我知道的太多而杀死我。”
他的神情漠然：“现在却打算主动告诉我了？6晴舟，你也和我听说的一样，是个生意人。”
“那你来告诉我，你这条命，能换多少情报？”
6晴舟强咽下喉中鲜血，努力挤出微笑：“祈行夜，你从知道我的名字开始，就，想要杀死我。我怎么能知道，你在拿到情报之后，真的，会，放过我一条命？”
“你不知道。”
祈行夜没有做出保证，诱惑6晴舟开口。
却道：“但如果你交出情报，还有存活的可能。如果不说，就一定会死。”
6晴舟睁大了眼睛，惊愕看向祈行夜。
这位祈老板，比他听说和想象的，还要更加冷冽危险。
但祈行夜不准备留给他思考的时间，手中力量已经在逐渐收紧。
“我数五个数，不说，你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身下人喉结，6晴舟已经呼吸困难到翻白眼。
却激不起他的怜惜。
“五，一。”
6晴舟：“！”
“说！”
他抢在祈行夜下手之前用力嘶吼。
祈行夜松手时，还流露出遗憾神色。
6晴舟：“……你根本就没想让我活着，是吗？”
“怎么会。你想太多。”
祈行夜垂下眼睫：“说吧。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我不满意你的回答，随时可以再取走你的命。”
“主动权，在我手上。”
即便他松开手，但阴影仍旧牢牢笼罩在6晴舟身上。
6晴舟缓了缓嗓子，嘶哑出声：“我知道了。”
“我打算出价，购买我性命的――是有关衔尾蛇的真相。”
如6晴舟自己所言，他是个生意人。没有从属和信仰，只要价格公道，他就会为对方工作。
而在几年前，远洋控股集团的代理人找上门，表示他们需要一个深谙国内情况，有国内背景和人脉的代行者，负责远洋控股在国内的事务。
事务内容，就是衔尾蛇。
具体执行人，徐丽丽。
6晴舟所需要负责的，是提供徐丽丽的一应所需，并处理徐丽丽送回来的污染物，将它们分门别类，送到远洋控股在国内设立的各个秘密实验室，由研究员们进行分析和提炼，人为制造污染物，再人为提取衔尾蛇结晶。
反复循环。
如祈行夜之前所猜测的，远洋控股，在以全世界为试验场，向社会中随机投放污染粒子，并以庞大的实验数据为基础，完善他们的计划，使得衔尾蛇在二十年间揠苗助长般快壮大。
从一个b级污染，硬生生提升到堪比a级的灾难。
而6晴舟在其中扮演的，就是枢纽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