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对面又道:“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你的风声。”
6晴舟皱眉:“什么?”
“有人在找你,想要为你带来一句问候。”
对面道:“分析师认为,找你的人,和扰乱你生意的,是同一个人。当你的生意无法再保持绝对地位,下面各方小势力都开始躁动,试图趁你病要你病,他们想要瓜分本来是你的蛋糕。而消息,也因此得以在那些人当中流传。”
6晴舟心脏一突,有不好的预感。
对面:“他们在问——谁是6晴舟?”
6晴舟缓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对面:“人们口口相传,传递同一句话‘我来找你了,6晴舟’。不论你这次惹上的是什么人物,6晴舟,你有危险了。他有能力扰乱你的生意,知道你的真实名字,甚至利用你的竞争对手,向你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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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旧日的怨恨,以及新生的死亡。
6晴舟眸光剧烈摇晃,像被狂风吹卷得破碎的水面。
“你应当清楚,像你这样本应完全隐身的商人,却被人知道了真实姓名,是怎样的危险。尤其是,你的名字已经在外面流传开。”
对面淡淡道:“即便他们现在不知道究竟谁是6晴舟,但这个名字,足以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变成线索。早晚有人会翻出你。”
既然选择了隐身黑暗,那就最好永远不要暴露在光芒中。哪怕一缕丝,一片衣角。
半黑不白是危险的。
一旦暴露,失去黑暗的青睐……
就像6晴舟将创始人扔出去。或许未来某一天,更上位的存在,也会如此处理他。
对面平淡道:“6晴舟,跑得快些,死亡在向你而来——不要被它追上。”
电话双方,对此心知肚明。
6晴舟惊愕半晌,随即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对面问。
“知道……是谁在扰乱我的生意,散布我的姓名,想要把我逼出藏身洞穴。”
6晴舟面容扭曲一瞬,神情冷酷:“异常调查局。”
对面皱眉:“商南明特殊长官?”
“不,这不是那位的风格。那位不在市井,他更喜欢大开大合,连根拔起。”
6晴舟冷笑:“祈行夜。”
那位……一开始,谁都没有放在眼里的,顾问侦探。
所有人都以为,那不过是商南明无聊时找来听歌喉的鸟雀,却万万没想到,全都走了眼。
轻视祈行夜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
6晴舟沉下眼,端起酒杯,将余下烈酒一饮而尽。
“走了。”
“年度大会已经拖得太久……是时候赴约了。”
6晴舟起身,大跨步走向门外。
安保恭敬上前,为他披上大衣。
“秘密研究所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电话对面问:“如果上面知道你丢了这么大的项目,不会高兴。”
6晴舟轻笑:“你可以选择告诉他们,也可以选择不。我的生死在你手里掌握,喜欢这种感觉吗?”
对面长久沉默。
6晴舟在窗边驻足,前后安保随之停下。
他抬头,眺望远处京城红墙绿瓦的老城,良久,他眯了眯眼眸。
“祈行夜……”
那个名字,在唇齿间反复碾磨与呢喃,像是要一缕一缕撕成肉条,吞噬入腹。
6晴舟抬手整理了下肩上大衣,大跨步迈开长腿向前。
“研究所?从未存在过的东西,何来攻击。”
既然是秘密研究所,那就让它彻底藏身于秘密吧……
秘密研究所。
一如商南明的预料,当它被拆装送往调查局总部,而非科研院之后,很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