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毫无男人味。
耳侧响起一阵窸窣,是虎杖悠仁摸黑过来了。竹内春心里憋气,和头倔牛一样推开刚躺下的人。
“我要睡外面。”
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哪来的大火,虎杖悠仁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好脾气的应着,“怎么了?”
“……热。”
回答的十分心虚。
闻言虎杖悠仁想说点什么,到嘴边却只发出声笑。
这一笑闹得竹内春在黑夜里红了脸。
几日后虎杖悠仁被同班同学拦在走廊上。
“你和C班的鹤见春什么关系啊?”
“朋友?只是朋友?”
“靠靠靠就是这个眼神,嘶好肉麻!!”
“虎杖悠仁你现在超怪啊,臭老头的课居然天天翘起个嘴。”
“不会是恋爱了吧?”
忽然那人倒吸一口气,发现真相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等等!不、不是吧虎杖?你和他……”
情侣?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和鹤见春。
虎杖悠仁觉得好笑,并毫不留情地让他们洗洗脑浆,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直到某日在鹤见春的房间里醒来,睡梦中的人仅用一个呼吸就让他酥了骨头。
那瞬间大脑空白,他紧张地像只鹌鹑,很逊的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看着橘红的晚霞勾勒着眼前人羸弱的身影。
白里透粉的脸庞仿佛能滴出水来,明明同样是男生,但鹤见春总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他不明白那种冲动究竟是什么,直到人醒来,睡眼惺忪,一团雪白的脸被晚霞照得通红,望着他说着,“疼。”
有东西破土而出了,他满脸发烫,条件反射又无措的松开手,意识到什么窘迫地拽过被子盖住腰腹。
鹤见春向来神经粗,他总是忘记带教材而被老师罚站,会将旁人的真情告白当做鼓励。
所以不会因为一个拉被子的举动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冷静下来的虎杖悠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鹤见春似乎只对他的事上心。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猫抓般很轻很轻地挠在心上,烦恼也因此短暂的消失。
他盯着在喝水的人,好半天才开口:“真的要转学?”
竹内春顿了下,含糊道:“干嘛?伤心啊?”
“是挺伤心的。”他又不是石头,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喔。”
“你那是什么语气。”
放下杯子,竹内春偏头看他,“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被发现了吗?!
虎杖悠仁揣紧被子,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滚圆,“我哪有!”
就见人笑起来,眼尾的冷淡褪去,表情渐渐温软,踩着拖鞋,没骨头的倒进床里,半只脚隔着被子压住了他的腿。
“想吃咖喱饭。”
“我是你的厨子?天天搁这报菜单……”
“还有布丁!”
“糖分很多啊那种东西,小心长蛀牙。”
他却浑不在意,张大嘴,凑到他面前说:“哪有,你瞧,我长得可好了。”
视线渐渐凝在那张脸上,悸动的刹那虎杖悠仁慌乱地推开他。
被一手摁倒在床上,竹内春疼得龇牙咧嘴,好一阵子抬起头来,“你属牛吗?”
人怎么可能变成牛。
虎杖悠仁眼神闪躲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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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比往日都要热,为了多陪陪爷爷又不违逆他的意思,虎杖悠仁退了田径社,加入了活动时间相对轻松的灵异研究社。
可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他和鹤见春的联系越来越少,没多久发现对方在躲自己。